残留的淡香和一丝若有似无的、属于夏日黄昏的燥热。我像株被晒蔫了又强行支棱起来的向日葵,杵在玄关冰凉的瓷砖上,校服领口被汗浸湿了一小圈深色,马尾辫扎得有点歪,几缕丝不服帖地粘在汗湿的颈侧。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包带子的边缘,目光却像粘了强力胶,牢牢地锁在几步之外那个正在替我检查水壶是否拧紧的身影上。 “阿瑞” 声音拖得又甜又软,像刚熬好的麦芽糖,在闷热的空气里拉出黏糊糊的丝,“去学校之前……”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,脚尖不安分地蹭着光滑的瓷砖缝,脸颊微微烫,声音也压低了些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赧和明目张胆的期待,“……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嘛?” 眼波流转,带着钩子似的瞟向他,“或者…或者是想对我做的呢?” 格瑞背对着我,正将那个印着小熊的保温杯塞进我书包侧袋。听到我这句带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