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余党举着刀冲过来时,他甚至没抬头,只是轻轻合上谢承渊的眼睛。 “谢承渊,”他轻声说,“你看,桃花又落了。” 话音未落,银针破空而出,钉在最前面那人的手腕上。 林副将带着玄甲军赶到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:江逾朝跪坐在桃树下,怀里抱着谢承渊的尸身,周围倒着一地中了毒针的刺客,而他指尖还夹着最后一根银针,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。 “将军夫人……”林副将声音哽咽。 江逾朝没回头,只是伸手拂去谢承渊脸颊上的花瓣。 那枚碎成两半的玉佩还躺在地上,他捡起来,用袖口擦了擦,却现血迹已经渗入玉纹,再也擦不掉了。 “林副将,”他声音很轻,“帮我把他抱回去。” 谢府的旧址上,桃花开得比往年都盛。 ...